麦子戏社 第167节

得，十年台下苦，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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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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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唱了一整晚，从精忠报国的将军演到碧血丹心的巾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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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这么唱，她的嗓子有些受不住，到最后，已有些吊不上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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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弥漫，大伙都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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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独自坐在方才表演的檐下台阶，望向远方连绵的、黑压压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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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旁边落座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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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眸看去，扯了下嘴角：“还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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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原与她隔了不到半米坐着，递过来一杯热水：“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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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接过杯，放在手里焐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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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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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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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过你的武旦，没想到武生唱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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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学的就是武生，不过后来师父觉得我心思太多，不能专心研究戏曲。”她回想起幼时事，笑容苦涩了些，“有一回没经过师父同意，去给谋财害命的地痞流氓唱了场戏，因为他给的太多了，我又是个财迷。师父发现后，狠打我一场，三天没能下床，从那以后就再不让我唱武生了，每天跑跑龙套，做些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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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改学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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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旦是跟戏班子里的人学的，还有师姑，一得闲我就去偷看师姑练武，跟着学两招，哼几句，没个正儿八经教的，所以一直是三脚猫功夫，好在小时候苦练基本功，底子好，叫我偷学来不少。后来师父意外残疾，我就自作主张上台唱武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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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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