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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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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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的车停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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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家里的人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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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车里一直坐着，将烟盒里的烟抽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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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照耀过来，裹住他僵硬的手指，杜召抬起手，想抓一缕，指间却只有晨时未消散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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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垂着头，缓缓蜷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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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传来人声，做饭的保姆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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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缓回神，开车门下去，重新挺直背，打起精神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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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松懈，不能露出一丝破绽，无论是作为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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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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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被强塞了一个馒头，关在牢房里，手脚都被铁链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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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暗无天日，连一个小窗都没有，唯一一点儿隐隐的光，是转了几个角，从看守人那里散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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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草席上，将拴住的双手伸到脑后，拽出杜召黏在自己头发里的一颗很小的药丸。她知道这是什么，毫不犹豫地将药丸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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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躺着，看着黑洞洞的顶，眼里，却是江河湖海、霞光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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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是最后一句暗码——我们终将赢来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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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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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人，过一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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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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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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