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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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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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微抬眼眸注视着她，说不出口的话，仿佛从眼中已看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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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苑，这两年我一直拚命地保护好自己，想为这个国家多做一点事，想有朝一日能回来找你。我从战场活了下来，从南京活了下来，可人不会一直有这么好的运气，战场上，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我想万一以后出了意外，起码能和最爱的人有一次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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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渡自己，渡众生，我也是众生里的一个。”陈今今手指落在他滚烫的耳朵上，“今天，也渡一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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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注视着她湿润的双眸，不知是水还是泪，他抬手，撩开她脸边凌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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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逐渐适应了冰凉的湖水，便不觉得那么刺痛了。它好像渗入每一个毛孔，从外到内，将他的皮囊、肺腑、骨骼全化成了柔软的水，那些日复一日筑建起的定力在面对她时还是薄弱的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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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什么话都没有说，忽然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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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经文、佛祖、壁画、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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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今搂住他，回应这久别的、迟来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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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开他的短衫，脸颊蹭到肩部微微凸起的一块，睁眼看去，才发现是处刀疤，一阵酸楚瞬间涌上心头，轻轻吻住这条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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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的身体轻飘飘的，李香庭拦腰将人抱起，压至湖岸边，半边身子仍浸在水中，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腰、背，穿过薄衫，落在肩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