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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紧咬了下牙,直起背,走出去,将她抱回房间,轻轻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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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穿了套藏青色睡衣裤,纽扣系得歪七八扭,没有一个对上,锁骨前袒露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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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强压住体内的一团火,坐到床边,将她的衣服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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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包裹住骨节分明的手指,规矩地落在一颗又一颗纽扣上,没有丝毫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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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到最后一颗,邬长筠忽然半睁眼,目光涣散,抬手绵绵地扇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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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不禁笑了,小猫爪子,挠一下,舒服得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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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邬长筠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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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端上一旁的碗,将她扶起来:“喝点解酒的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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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蹙眉挥了下手,汤差点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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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间,暧昧的灯光,浓浓的酒味和她身上清淡的香皂味,叫清醒的人都有些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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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眼睫微垂,目光细细从她眉眼、鼻子、嘴唇扫过,放从前,早翻来覆去把她……现在的忍耐力好太多,即便体内如烈火灼烧,他也能用理智一点点将它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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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过程,太漫长,太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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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醒酒汤凉透了,他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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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汤,驱散不了清醒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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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放下碗,小心将邬长筠嘴角沾着的几根头发勾开,看着她的睡颜,一眼,两眼,再多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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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邬长筠翻身,面朝窗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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