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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报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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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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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从戏院忙完,邬长筠趁夜间路上人影稀疏,买了些吃的去陈公馆,去看昨晚从倡吉会馆救下的女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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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已经歇下了,兴许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每人都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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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没打扰她们,和阿海坐在大厅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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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去哪了?自打你做演员红了就没见过你,听说后来去法国了,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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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难尽,不想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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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开戏院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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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挺灵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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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张扬地挑起眉梢,笑说:“那是,这可是陈公馆,沪江飞进来一只鸟都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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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夸大其词,邬长筠早习惯了:“那我这只鸟是什么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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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勾勾手,小声说:“一只凶残的夜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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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笑着抿了口茶:“陈公馆养的不都是夜鹰嘛,现在这种局势,单子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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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合吧,不过现在改行主打锄奸。”阿海微叹口气,“沪江来了哪个鬼子,谁通敌卖国,我们是摸得透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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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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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京了,过两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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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找你了。”邬长筠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我要雇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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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惊奇:“还有四姐拿不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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