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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吧,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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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有戒律,过斋后不受食物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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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愣了两秒:“抱歉,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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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碗,几大口喝完,把碗还给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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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茶馆大多关门了,打烊晚些的肉食场所不适合李香庭,邬长筠便带他来到自己的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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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节省用电,只开了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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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端正地坐在座椅上,手里握了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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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同他隔了不到两米,面对人坐在桌子上。她注视着慈眉善目的兄长,不禁想起在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戏院——红春戏院。当时自己在演《泗州城》,李香庭激动地快站到桌上,高举着手为自己鼓掌,眉飞色舞,充满了少年气,纯粹而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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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更像一座深沉的山,慈悲地拥抱天地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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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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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难过,为的不是出家为僧,而是他与曾经那个热情奔放、高谈阔论的艺术青年颠覆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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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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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点点头:“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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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眼里盈满了温暖的笑意:“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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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外科医生,等有空的时候带他给你看看。你在沪江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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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天走,去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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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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