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211节

个国画系和两个师范科学生前来参观，展厅一时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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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听吴硕讲壁画去了，两位老师同李香庭立于二楼栏杆边聊天，讲如今教学工作有多不容易——不仅内容受限制，日方还强迫老师和学生们学习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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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同曾经的寂州大学情况几乎一模一样，李香庭并没有太讶异，只是看着下面在我们国家传统艺术滋养下双眸放着光的学生们，不禁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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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需要学习、传承下去的东西，却不为人所知，被遗忘在遥远的西部荒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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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没有讲述太多受日军迫害的事，不过只言片语，两位老师已猜到他们守卫壁画之艰辛与危险。临别前，周老师仍对其出家为僧而抱憾，回想起曾经聚众把酒言欢的日子，心中郁气难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的决心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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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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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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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见旧友双目泛红，声音微颤，微笑着说：“佛法无边，我还有很多要学习、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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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了然，别过脸去，轻叹口气，叫上同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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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目送两人，合掌微微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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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直起身，看到楼下站着的邬长筠朝自己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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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下去，与人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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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道：“看你忙，就没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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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需要我讲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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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学生后面听了会。”邬长筠侧身望向面前的壁画，“我只能看个表面，也不太记得在北平那次展览每幅画具体的样子了，但再看到它们，仍觉得震撼，还有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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