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215节

邬长筠忽然夹紧腿，捉住他的手腕，睁开眼看他：“杜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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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着，像是深海底将要喷发的火山，灼热的气体充斥整个车厢，让人快要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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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私奔吧，去香港、法国，或者西部，哪里都可以。”他的手指更加深入，是给予，也是索取，“这里的一切都不要了，去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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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被他搅弄得意志溃散，头抵在他的胸口，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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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亲了口她的头顶，抽出淋漓的手指，随意在身上揩了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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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大衣搭在她凌乱的腿上，与她十指相扣，单手掌着方向盘，驶出这片沉寂又荒诞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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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家，什么都也没带，只有彼此，往郊区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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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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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始终紧握她温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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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平定下来，身体、神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路，忽然开口：“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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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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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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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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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车厢里却陷入一阵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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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太静了，静得人心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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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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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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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走。”邬长筠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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