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225节

复又道：“去年我还在罗马待了半年多，学了学雕塑，总之忙得团团转，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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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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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阳惊喜地睁大眼：“什么时候？”她想起从前那位买自己画的杜先生，听说他后来打仗去了，也不知是否平安，万一……也不好直接问，“你先生也在沪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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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个医生，回头介绍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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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那就不是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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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阳莫名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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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听戏吧，我改回老本行唱武生了，你还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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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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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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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戚凤阳一直在院里看他们练功。漂亮又有才华的姑娘，无论男女都感兴趣，不时有人来跟她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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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多钟，戚凤阳跟着玉生班到青会楼，在后台看他们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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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邬长筠的场总是爆满，外面宾客如云，走道都加了凳子，后面还站着两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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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在二楼给戚凤阳挪出个座，靠着木栏杆，戏台、座上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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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戚凤阳记忆中的截然不同，邬长筠的武生没有了一点儿女性的柔美，乍一看，就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儿郎，一个接一个高难度动作一气呵成、干净敏捷，赢得座上不断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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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跟着为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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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阳望着台上英姿飒爽的朋友，想起曾经在法国同住的那小短时光，她总是安静得可怕，像一潭死水，阴沉又压抑。而此刻戏台上的她是鲜活、富有无比强大的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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