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235节

回来的路上被抗日分子刺杀，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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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晚刚到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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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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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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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贺明谣垂下眼眸，松松紧抱花束的手，瞧着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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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虽直视前路，但余光扫到她不停地往下拉衣袖，想起杜兴疯疯癫癫的样子，便问：“他还总是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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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大多时候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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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明天是贺伯伯的忌日，不回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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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不回了，现在昌源只剩个姨娘在，早就断了。”贺明谣掀起眼皮，目光落在车外缓缓滑过的街景上，想起家中事，眼里又多了几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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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杜震山的亲信贺金卫，同哥哥贺明山都战死沙场了。贺家没落，贺明谣没了倚靠，才受杜兴威逼，嫁了过来。谁料她的母亲在她回门那天自杀明志，誓不与汉奸为伍，贺家也算满门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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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谣苦笑道：“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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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早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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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何尝又不是，八个兄弟大多战死，除了生死不明的老九杜占，只剩下他与杜兴，还有个乳臭未干的小弟弟，连同十一妹、十二妹、十五妹一块儿被送到香港去了；二姐丈夫为国捐躯，守寡与老人住到乡下，也死在一次日军的扫荡中；其余几个妹妹跟夫家出国，耻他和杜兴卖国求荣，至今音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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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是死的死，散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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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怀念小时候。”贺明谣看向杜召，“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荒唐事，叫你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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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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