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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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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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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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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挨个房间寻找,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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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在幽长的走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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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停下脚步,看到熊熊烈火中,他抱着一个满身冰霜的女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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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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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日军追踪,他们开着车毫不停歇地逃离六阳,奔波四个多小时,将车停在深山野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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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快亮了,不宜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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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地坐着,望向仍黑黝黝的林,太多问题,都在此刻淹没在悲哀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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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冰化了,水“滴滴答答”地往下坠落,每一声,都像千斤的铁锤,砸在两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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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杜召下车,走向后备箱,找找看有没有可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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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静静坐在车里,听后面翻箱倒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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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杜召重重踹了脚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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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邬长筠都跟着轻晃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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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脸,回想今日所闻所见,崩溃地抱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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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平复好心情,再抬眼,杜召已经在不远处挖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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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呼口气,走下去,来到他身边跪坐下去,拔出刀子一起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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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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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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