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252节

陈修原看她平静的模样，欣慰道：“你成熟了很多，跟我刚开始认识的小女孩派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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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邬长筠低头切菜，笑道：“认识你时候我已经二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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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大九岁，在我眼里，就是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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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邬长筠随口又问了句，“我刚开始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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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暴躁，杀气重重的，我那会时常在想你都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这么大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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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回想起那时，正值从法国回来，师父惨死，又遇日军惨无人道地屠戮百姓，浑身是火，不点都着，她不由笑了笑：“我现在不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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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是凶，但沉稳很多，也平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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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将切好的土豆放进盘子里，又拿起一颗，在手里掂了掂：“你们行动那晚，我在艺伎馆杀了一窝鬼子。”她竖手指数了数，“二十多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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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原怔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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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放了把火。”她轻佻地勾了下嘴角，继续切菜，“别数落我，杀的都不是好东西。”说着，刀子狠狠砸下去，“彭”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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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原没追问，也信她不会乱杀人，在六阳待着的日本人，多少都是跟中岛医院沾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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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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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召回来了，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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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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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是露天的，后搭的棚子，邬长筠抽空掀起眼皮睨过去一眼，就见杜召戴着帽子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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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原锁上门，两人立在门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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