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握笔盯着空空的画纸,却一笔也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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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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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做好了晚饭,叫大家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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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阳最近废寝忘食地临摹天王殿的壁画,拿了个馒头就走了。吴硕向来话多,今日却一反常态,一直闷不吭声地埋头吃饭。文瑾人耿直,藏不住事,也心虚地不敢直视李香庭,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悲伤,却怎么也无法像从前那般谈笑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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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忽然搂住她的肩:“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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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推开他,冷冷道:“吃你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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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拿起一个馒头大咬一口,叹了声:“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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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用斋有规矩,需端身无语,李香庭吃饭时候极少说话,不急不慢地细嚼慢咽,将碗中食物用尽,放下筷子,才看向气氛莫名有些压抑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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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事?”问的是吴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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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硕走神,没注意他的话,文瑾在桌底踢他一脚,才抬起头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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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瞧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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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对,没睡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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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补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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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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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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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硕频频点头,赶紧去夹菜大口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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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又问刚吃完的赵淮:“麦子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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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战士们说万分感谢。”赵淮倒了杯水喝,续道:“还给了几张报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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