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263节

动腰酸背痛。”她轻轻叹了口气，“做不了苦力，就找点轻松的干，白天带孩子，晚上去陪别人跳跳舞，找个保姆看管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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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看着她清瘦的面容，从前一向爱美的师姐长皱纹了，头上竟还有几根白头发：“你还年轻，不必等那糟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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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今年年初又结婚了。”刚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提错事了，赶紧喝口茶想遮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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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瞧出她的不对劲，追问道：“什么人？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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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师姐双手握着茶杯，支支吾吾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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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点。”邬长筠语气重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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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不敢看她：“他在政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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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脸瞬间冷了下来：“为日本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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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连忙摇头：“他就是混口饭吃，整理整理资料什么的，从来没有害过中国人！真的！”师姐抠着手指，忐忑地瞄她，“他不嫌弃我的过去，还和我一起养育圆圆，小师妹，他真的是个好人，现在我也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赚钱了，他对我很好，对圆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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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打量着眼前朴素又唯唯诺诺的师姐，曾经风姿绰约的女武生，一步走错，步步错，到今天这般模样，太可惜了：“师姐，要不要跟我回去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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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一脸震惊：“我？唱戏？可我已经三年多没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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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底子好，从前也有不少戏迷，好好练，功夫很快就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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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思考着她这一番话，不是没想过重归菊坛，这些年每当她路过戏院，看到扮上的角儿们，都会触景伤情，可自己早已没有从头再来的勇气和能跌打滚翻的身体了，最重要的是，她有了孩子和丈夫：“可我的家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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