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烫金的航空公司标志,脑海里回想着刚才林耀的话。
九十年代的世界钻石市场就是这样,一边是戴比尔斯用百年基业筑起的高墙,一边是新兴势力在夹缝里寻找生机。
枫叶国的矿场储量虽大,但在渠道面前就像个握着金砖的孩子。
而老板这步棋,是要直接去拉拢那些能把金砖变成项链的人。
她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秘书的分机:
“帮我接机场VIP服务中心,订一张明天从温哥华飞孟买的头等舱,要靠窗的位置。
“另外,把天竺分公司去年的产业报告送到我办公室,半小时内。”
挂了电话,江云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矿区的方向。
那里的巨型挖掘机正在剥离地表的岩层,每吨矿石里只能筛出零点二克拉的钻石。
却牵动着全球市场的神经。
她抬手松了松衬衫领口的纽扣,露出纤细的锁骨,阳光落在她颈间的钻石项链上。
那是去年矿场产出的第一颗宝石切割而成的,林耀作为奖励送给她的。
此刻,那颗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极了市场里瞬息万变的机会。
“老板这步棋走得够险,但也够妙。”
江云轻声自语,指尖轻轻抚过项链。九十年代的钻石贸易,除了资本和矿产,更要看人脉和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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