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了白苏和白浮舟，发现白浮舟已经把这些都做完了。面前的餐具规规矩矩调整在了白苏每一个用得顺手的地方，茶水也已经置办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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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点头，又摇头。他捏着筷子，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到有些发白：“老师，我今天，是去看我妈的。她去世了。就在前几天，没有人告诉我。我甚至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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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他们所猜测担忧的事情，被少年短短几句话摆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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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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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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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克制，冷静，和眼眸里一瞬间涌上的水光，显得有些血淋淋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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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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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落在了陈平面前，青瓷和红木的桌面相撞，“咔哒”一声响，在落针可闻的包间里，是那么的清晰。甚至有点儿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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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因为悲悯，卫迟只是看着陈平，久久未出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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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卫迟转过了脸，白苏才发现他猜都不对。那双眼睛古井无波，像是无欲无求、无情无爱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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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就是神明。卫迟看向陈平，是神明看向那些妄图得到垂怜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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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眼睛，那样的目光，白浮舟在宋陵游身上见到过，在夏隐深身上也见到过。见识过沧海桑田难以被撼动的淡漠。藏在每一个神明不同的眸底，投向那些正在经历苦难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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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说，那个考试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陈平盯着起涟漪又归于平静的茶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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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平静的茶水又泛起了一圈涟漪。没人桌子，也没人碰茶盏，是陈平的眼泪，又圆又大的一颗狠狠咋了进去，只消一瞬便同那一盏茶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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