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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这很熟悉,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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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后微弱的灯光驱散了雾霭,露出了藏在下面的大片繁花,他才回过神,像是下意识一样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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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絮垂眸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身后是座小洋楼,楼里的白炽灯全都打开了,照的这一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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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沈觉指间下意识扣了下,开口问:“顾絮,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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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絮慢慢眨了下眼,走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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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觉微微扬头看着他,心说顾絮的眼睛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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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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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那双眼睛依旧好看,却让沈觉生出了种怪诞的错乱感,这种感觉让他不由得低了头,避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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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絮很轻地叹了口气,“沈觉,我在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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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等了好久,连嗓音都似浸了点晚霜一样,听起来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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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觉不吭声,他就弯下腰温声哄着:“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跟我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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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沈觉终于想起为什么似曾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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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连等人的方式都一样,怎么能不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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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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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沈觉实在想不起来了,但现在他想起来当初为什么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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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为从那双眼睛里他恍然间看见了,他也曾挂满俗世红尘,站在煌煌明灯下,烟火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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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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