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16节

“所以你今晚对蒋一鸿的顺从是因为你觉得他有问题？”秦禹苍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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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不太清楚我先生在澳门公海海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蒋一鸿有很大的问题。今天我确实抱着想要试探蒋一鸿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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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秦禹苍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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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诧异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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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一鸿这样的人，他在商海闯了这么多年，是靠着你这样的试探能有任何结果的吗？”秦禹苍问，“如果他真的要跟你发生关系呢？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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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得到我先生死因的什么线索，哪怕是只言片语。那么发生了……就发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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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抬头看他，眼神里没有光，黑漆漆的一片，仿佛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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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冻住了，凝固了，没有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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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看向这片死寂的泥淖，只感觉所有言辞都失去了力量，消散在了未曾出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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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了起来，让心头之前愤怒的情绪缓缓地平息，然后才能够斥责一句：“你不应该这么草率地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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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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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坐起来，缓缓整理在刚才的挣扎中被秦禹苍揉乱的衣襟。西装被拽开了，扣子四散，他显得异常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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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先生……和谁都一样。能有什么区别呢？”夏泽笙沉默了很久，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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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和我上床。也是这么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秦禹苍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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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看了看他就撇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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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他看清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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