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90节

他都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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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我们之间，不至于如此吧？”他组织好语言，有些勉强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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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沉默了片刻，轻轻说：“抱歉，我昨天去上课，错过了末班车，一整夜没有休息好。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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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的早餐铺已经开了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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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笼热气腾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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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有上早班赶时间的人从楼里出来，然后在楼下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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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问他：“你要不要吃点早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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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打断了他的话：“我早晨九点要上工。你可不可以让我上楼去休息一会儿。我最近在做柜台销售，手里的东西都不便宜，我怕精神不好，一个疏忽弄丢了货，我的工资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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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秦禹苍哪里还能拦着他，已经让开了门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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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擦肩而过，上了楼梯，走到一半，又往回走了两步，看着他手里那捧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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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以为他要说什么话，急迫地往上走了一步，仰头看他，可是夏泽笙却摇了摇：“禹苍，请你回去吧，离婚协议……迟点快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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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他就快步上了二楼，秦禹苍可以看到他从阳台上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亮起了一盏小小的橘灯，像极了家里夏泽笙等他的时候，留下的那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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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那盏灯，他觉得温暖却没有仔细珍惜过。如今这盏灯不亮了，他倒无比想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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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站在这里，看着那盏灯，就觉得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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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洗漱完毕，爬到架子床上铺，恍惚睡了一个多小时，他下床的时候从窗户里看不见秦禹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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