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第97节

的。”他笑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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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很无语地看他笑得发颤，最终他叹了口气：“笑吧笑吧，你开心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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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上来了，夏泽笙打开红参盒子，忽然感慨道：“好像三年前被赶出二沙岛的时候，是第一次见到重生的你，就是提着红参，和瑞叔一起，要去白云居送礼。时间过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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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禹苍放下了餐具，看向夏泽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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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年老的时候吗？”他问夏泽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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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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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秦禹苍说，“很有些害怕。即便死过一次，活了两世，还是会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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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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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相爱的两个人，到了最后的时刻，该如何告别？”秦禹苍说，“如果同时离开，也许是一种幸运。可大部分时候，总是有一个先走，那么活着的人，会多么孤独又痛苦。光是想想，如果我真的爱对方，如果我是留下来活着的那个人，而这个世界再没有我爱的人，我就害怕，浑身战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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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变得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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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夏，在我失踪的三年里，你经历了这样的痛苦。”秦禹苍握住了夏泽笙的手，“我失踪了三年，让你饱受失去爱人的痛苦。这三年，你留学的三年……我用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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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笙愣了一下：“你不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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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年夜说这个话题是太扫兴了一些……可是，好像到了我这样的年龄，又不是什么值得避讳的事。”秦禹苍说，“我不会让你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的你年长我几岁，未来，直到我们白发苍苍的那一刻，直到我们化作一捧黄土的那一刻，你不用再担心承受这样的痛苦……我想，这才是老天爷让给我机会，让我能够真正做出的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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