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长子 第8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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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明白，他忽然问起另外一个问题，“皇上，相信命不由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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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皇帝直接停下脚步定住了身形，他眼神凝重的看了一眼王守仁，这老家伙则低头行礼，未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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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过慧易折，你要是不那么聪明，兴许可以活个七十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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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笑了笑，“能有五十，已是偷天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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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天子，不愧是正德天子，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也被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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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立贤就是要皇子凭后天的努力，这就有点‘反动’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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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有所谓君权神授和君权人授的说法，不管是哪一种，君都是一种天命。封建朝廷为了维护统治，所宣扬的就是一种天生血统的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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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是王爵，你生下来就是比屁民高贵，屁民也得接受这一点，为什么你苦，因为你投胎没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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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认命，社会才会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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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后天能改变命，那么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凭什么我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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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守仁是想和皇帝说，立贤还会带来这种深层次的观念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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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想了想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早在秦代就有人这样喊了。朕不是独夫民贼，也不希望朕的子孙后代成为独夫民贼，他们必须要明白，当年陈胜吴广的这句流传千年的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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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臣还是觉得应当立皇长子。福亲王虽有小过，却也能知错就改，没有足够的理由，皇上要行废长立幼之事，实在难以令天下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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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朱厚照都接受，经过这番对谈，他的心中其实明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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