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厚厚的车门玻璃,玻璃内侧姚述影影绰绰,孩子气地和她挥手。弥留之际的玻璃倒影里则是姚简双唇潋滟、呆若木鸡的身影。
姚述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公交车发动,坐了一车老弱病残,他们还以为姚述是依依不舍和自己的女友告别,感叹这年头早恋蔚然成风。
落座后那股孩子气便逐渐烟消云散了。他如入无人之境,无声地嘬起隐含她体温的嘴唇吹口哨,将姚简说过的话吹成一首小调。
许久以后他仍然会想到姚简柔软而寒冷的唇,继而想起那首小调,姚述闭着眼睛靠着公交车颠簸的窗户等待公车驶向火车站。
这一别漫长如永别,再见面便是她站在篮球场外。
姚简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以为人人都能像哪吒一样,割肉剔骨就能拂去前尘往事。但姚简忽略了结局,最具反抗意识的哪吒,到他位列仙班也没能与托塔天王李靖永别。就算剃骨还肉,孽缘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