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李继红还没等看清他的面容,已被这一声“妈”暖地热泪盈眶。
亲戚们围着李继红按着她的肩膀,拍着她的手臂,开玩笑嗔道:“哭什么,姚简长大了,好日子也过上了,怎么还哭呢。”
陆东羿的八面玲珑在包厢里展现地淋漓尽致,他什么都能聊,什么都想聊,对于中老年传统甚至于有些迂腐的问话也来者不拒。
你和姚简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怎么想着办订婚宴?说起来,我们那时候哪有什么订婚宴,都是扯了一张结婚证直接办婚礼——你和姚简准备什么时候真正办一次?
陆东羿按部就班地答:“我和姚简是一见钟情,那时候我正好被调过来,小生不才,是她顶头上司,剩下的事儿,嗨,怎么说呢,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其实订婚这出是我想出来的,是我着急订婚想先把她稳下来。各位叔叔阿姨我还等着你们劝她呐,她什么时候点头说:‘陆东羿,我看今天就是个黄道吉日’我立马套上礼服,我们找个地儿就把事情办了,我这儿随时待命。”
三言两语把姚简娘家亲戚哄地面露红光,他们七嘴八舌地围着陆东羿,享受着姚家新姑爷老道的奉承,在陆东羿嘴里,每个青春不再已入暮年的男男女女都成了人中龙凤。
只有四姑从人群里东张西望地挤出来,她来到姚简身边,面露疑虑地问:“姚述呢?他怎么没来?你们不是今天才从外国回来嘛?你们俩没见一面?”
姚简面无波澜,即便她听到姚述的名字,脑海里便条件反射地闪过他的轮廓,他的身体,甚至于他的呼吸声都好似在她颅脑中回荡。
但她很快便将那些被称之为杂念的幻影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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