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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过脸前的布料朦胧倾泻,鸟鸣啁啾隐约传来,鼻尖是熟悉的草木泥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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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台府内没有这种气味,他现在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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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微微挪了挪,发现自己正被紧紧绑住手脚,侧躺在一只破麻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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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骨碌碌晃荡,大约是在板车一类的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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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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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突如其来一阵锐痛,容秋忍不住闷咳出声,一口血沫喷在他脸前的麻袋布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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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两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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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其中一人笑道:“呦,小兔子醒了,还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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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接口:“早叫你别反抗,瞧瞧,这不是吃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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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都是些好养的内伤,一条口子都没剌出来,且金贵着呢,不会在大老爷们那边掉下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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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唱一和地说完,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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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没搭理他们,只是小心翼翼避过伤处,翻身仰在板车上轻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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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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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恹恹躺着,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从眼眶里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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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一百多年兔生、和个把天的人生里,容秋家庭幸福、生活顺遂,还从来没有如此疼过。\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