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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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颜方毓随意点头，“若非神医妙手，他们二人这辈子都无法再踏入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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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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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侧首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开口：“这人世间，最难偿的是命，因为命只能用命偿；最好偿的，却也是命，因为命只要偿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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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抬起头回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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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话语未停：“对一些人来说死是偿命，对另一些人来说，死却是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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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想了一会儿，问他：“那个金大老爷……和这两个人，都是你说的第二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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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说：“我不杀天道留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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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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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林间的土路上，颜方毓将容秋放下来，扇端向来时的方向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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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大路走到头便是漳台府，现在启程，天黑前还能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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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话音一顿，垂目看着自己被拉住的衣角，忽而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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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妖既已痊愈，你我二人因果便了，还赖着我做什么？”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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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这段给肚里娃认娘的剧情爹爹在走之前教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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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的眼圈说红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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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兔妖一族生而有异，能行常妖所不能……”他楚楚可怜地背台词，“我刚刚受了你的灵力，便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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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深吸一口气：“——有你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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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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