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脸复杂的颜方毓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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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情实在是有点难以形容，放在颜方毓一贯带笑的脸上尤其显得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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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惊得一耸肩膀：“……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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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张口，刚吐出一个“你”字，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抿起唇笑着摇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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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敏锐地察觉到，似乎与此同时，颜方毓也将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重新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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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风雨消歇，对面的人又变回了初遇时的模样，那位世家公子一般的青年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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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忽地重新松弛下来，折扇撩闲似的抖开来，有一搭没一搭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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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重新启唇，说话的腔调疏宕又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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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举世无双之威能者，皆对其德行心性有更苛刻的需求。”他说，“若是心性不足、品行不端之人，利刃在手，必将掀起更大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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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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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刷”地合起扇子，在容秋头顶敲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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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这小兔子心性还不定，现在就天天琢磨着怎么听人肚里的小话，以后难免就要走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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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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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抱着被敲痛的脑袋闷头应了一声，期期艾艾地从上睫毛的缝隙里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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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面孔隐在睫毛梢的影簇里，明明暗暗，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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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只听见对方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温温凉凉地响：“到了那时，漳台府那座三叠高台上站着的就是我俩，我一摇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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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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