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在下意识合上眼帘的瞬间，他听见剪刃啮合的一声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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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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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轻轻落在颜方毓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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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有片刻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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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颜方毓听见自己不受控制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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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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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仿佛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而是大雁凄呖杜鹃啼血，苦极痛极，似悲似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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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什么喊。”老糊涂的声音懒洋洋响了起来，“你不会睁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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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猝然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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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大金剪刀不知何时已然不见了，因果线依旧完完整整地牵在他胸口，向遥远之外的小兔子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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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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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大喜之下，颜方毓觉得自己脑瓜仁都是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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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耍弄我做什么！”他语气里含着几分真实的怒气，挣了挣困人的术法，“尽兴了就快把我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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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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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糊涂捏起剪落在颜方毓胸口的松枝，随手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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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啊，总是要在紧要关头才能想明白一些事情，”他声音飘忽，“当年这把剪落在我的因果线上，那时候我只觉得痛快，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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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毓小子，你方才感觉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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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方毓怔住，神色似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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