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某些人生活界限之外的女子。她有神经性头疼,这样的病痛有时能让她撕裂到极端,让灵魂仿佛脱离了肉体,让幻觉起伏。她爱那幻觉,像海洛因,让人有欲罢不能的麻痹。给她带来抚慰,她总能在幻觉里看到龙腾。
龙腾曾是与他相爱的男人,干净温存,有两颗闪亮的小虎牙,喜欢小孩子。她们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也许这一生都找不到他了,美橙想。
她在msn上对安东说:龙腾在我的身体里心脏里回忆里都渗透了,当有一天我不爱他了,我希望我忘了他,我可以去念书,做模特,主持人,或者,做调酒师,幼儿教师,洗盘子,进行慢食运动,收养流浪小狗或者研究下半身文化不管有没有人爱我,我都要心满意足的活,决不会对虚无投降。
安东从二十七岁开始时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但美橙对他说这些的时候,他突然有想对她说:“我爱你”的冲动。她天生敏感,但不聪明。她用孤独的灵魂在和同样孤独的他说话。她像一朵神秘的花,开在城市深处,也许偶尔变身。但她就像午后的音符,能够打动人心。
真的,如他所见,美橙孤单,凛冽,有一种零落的纷纷。
他们并排站在他家的落地玻璃窗前,很多的时候,是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深夜里流动闪耀的灯火,如同海市蜃楼。
美橙说我需要冲一个澡,她从背包里拿出衬衣与牛仔裤,他家的墙是米白色,灯光是浅橙色,墙上是美橙的影子,啡黑色。“为什么不是龙腾呢?”美橙在心里这样问,为什么不是和龙腾呆在这样温暖的色调里?她仰起头,任水珠冲泻,是渴望进入记忆,渴望回到过去的姿态,在自己的家里,每晚都会泡热水澡,一缸热水,是夜之必需。温暖到底,也冷澈到底。不过是一个女子的自怜自爱。
觉得是很自然的事,他帮她吹头发。她的长发就像生长在暗处的藤蔓,无声无息在她手里伸展,有生动的诡异,他的内心有小小的起伏,但外表始终时安静自然。并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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