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吃了,近来都不养狗了。”史弘肇道:“村东王保正家有只好大狗子,我们便去对付。”两个径来王保正门首。一个引那狗子,一个拿条棒等它出来。王保正看见了,便把三百钱出来道:“且饶我这狗子,二位自去买碗酒吃。”史弘肇道:“王保正,你好不近道理!偌大一只狗子,怎地只把三百钱出来?须亏我。”郭威道:“看老人家面上,胡乱拿去罢。”两个连夜又去别处偷得一只狗子,挦剥干净了煮得稀烂。明日,史弘肇顶着盘子,郭大郎抗着架子,来到柴夫人买市前叫声:“卖肉。”放下架子,阁那盘子在上。夫人在帘子里看见郭大郎,肚里道:“何处不觅?贵人却在这里。”使人拿出盘子来,教切一盘。郭威接了盘子切那狗肉。王婆在夫人身边道:“覆夫人,这个是狗肉,贵人如何吃得?”夫人小声道:“买市为名,哪个要吃?”教管钱的支一两银子与他。郭大郎兄弟二人接了银子,唱喏谢了自去。市罢,柴夫人看着王婆道:“问婆婆,央你一件事。”王婆问:“甚的事?”夫人道:“先时卖狗肉的那两个汉子,姓甚的?在那里住?”王婆道:“这两个最不近道理。切肉的姓郭,顶盘子的姓史,都在前村里住,不知夫人问他两个做甚?”夫人说:“我要嫁给那个切肉的人,就央婆婆做媒。”王婆道:“夫人偌大个贵人,怕没好亲得说,如何要嫁这般人?”夫人道:“婆婆莫管,我看他是个要发迹的贵人,婆婆去说则个。”王婆见夫人恁地说,即时便来史弘肇屋里寻郭大郎,寻不见。阎越英道:“在对门酒店里吃酒。”王婆径来到酒店门口,揭那青布帘,入来见了他弟兄两个,对郭威道:“郭大郎,你却吃得下酒!有场天大的喜事来投奔你,!”郭大郎道:“你那婆子,你见我撰得些个银子,你便来要讨钱。我钱却没得与你,酒便请你吃一碗去。”王婆道:“老身不来讨酒吃。”郭大郎道:“你不来讨酒吃,要我一文钱也没。你会事时,吃碗了去。”
史弘肇道:“你那婆子,忒不近道理!你知我们性也不好,好意请你吃碗酒,你却不吃。一似你先时说我的肉是狗肉,几乎教我不撰一文;你不喝酒,索性请你吃一顿拳脚。”王婆道:“老身不是来讨酒和钱。适来夫人见了大郎,直是欢喜,要嫁大郎,教我来说。”郭威闻言大怒,用手打了王婆一个漏掌风。王婆倒在地上道:“苦也!我好意来说亲,你却打我!”郭威道:“谁叫你来取笑我?她偌大个贵人,却来嫁我?”王婆急急离了酒店,一径来见柴夫人。夫人道:“婆婆说亲不易。”王婆道:“教夫人知,因去说亲,吃他打来。道老身取笑他。”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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