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胡乱写了首诗”。苗太监道:“此扇乃是此位赵大官人的,因饮酒坠于楼下。”赵旭道:“既是大官人的,即当奉还。”仁宗接扇后问道:“秀才家居锦里,是西川了,可认得王制使么?”赵旭答道:“学生认得王制使,王制使不认得学生。”仁宗道:“他是我外甥,我修封书,着人送你一同去投他,教你发迹如何?”赵旭倒身便拜:“若得二位官人提携,不敢忘恩。”苗太监道:“秀才,你有缘遇着大官人抬举,何不作诗谢之?”赵旭应诺,当即作诗一首。诗曰:
白玉隐于顽石里,黄金理入污泥中。今期遇贵相提掇,如立天梯上九重。仁宗笑道:“何作此诗?我也未必荐得了你。”苗太监道:“秀才,你回下处去,待来日早辰,我自着人将书并路费一同送你起程。”赵旭问道:“大官人第宅何处?学生好来拜谢。”苗太监道:“第宅离此甚远,秀才不劳访问。”赵旭就在茶坊中拜谢二人,三人作别而去。到来日,赵旭早起等待。果然昨日的秀士引着一个虞候,担着个衣箱包袱到来,只不见赵大官人。赵旭出店迎接,相见礼毕。苗太监道:“赵大官人委此人送你起程,与你文书赍到成都府去。文书都在此人处,你路上小心径往。”赵旭再一称谢,问道:“官人高姓大名?”苗太监道:“在下姓苗,秀士见到王制使时自然晓得。”赵旭道:“学生此去倘然得意,决不忘犬马之报。”遂吟诗一首写于素笺,以寓谢别之意。诗曰:空中扇坠篮衫插,袖里诗成黄阁留。多谢贵人修尺一,西川制使径相投。苗太监领了诗笺作别自回,赵旭算还了房钱,一日后起程。于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不则一日。约莫到成都府地面百余里之外,听得人说王制使离任去了,新制使马上就到。赵旭闻信大惊,自想:“我特地来寻,却又离任,我真如此命薄!怎生是好?”虞候道:“不须愁烦,打听得实再说。”赵旭行一步,懒一步,再行二十五里,到了成都地面。接官亭上人声喧闹。虞候道:“秀才,我与你到接官亭上看一看。”赵旭道:“不可去,我是个无倚的人。”虞候不管他说,一直将着包袱挑着衣箱,径到接官亭上歇下。虞候道:“众官在此等侯?何不跪接新制使?”众官失惊问道:“不见新制使来?”虞候打开包袱拆开文书道:“这位便是新制使。”赵旭吃了一惊。虞候又开了衣箱,取出紫袍金带象简乌靴,戴上舒角璞头宣读圣旨。赵旭谢恩,叩首拜敕,授西川五十四州都制使。众官相见,行礼已毕。赵旭问虞候道:“前者送我起程的,是何官宰?”虞候道:“此是司天台苗公公,分付我与你同来。”赵旭又问:“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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