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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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曜瞄了客人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很丑的紧身裤，那紧身裤还是亮面的，其次是一件黑色的光面皮大衣，胳膊上顶着一个抹了不少定型喷雾的脑袋，眉毛挺粗但是短，像两道墨画到一半没水了，中间是无伤大雅的鼻子和嘴巴，留着一撮看起来不太忠诚，随时要叛变的小胡子，还带了个黑框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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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于丑的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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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曜只需要粗略地看个大概，基本可以判定：这是个喜欢在别人面前谈哲学和艺术，肚子里又没多少墨水，但在文艺青年这个圈子里还算吃香，搞不好能骗到一点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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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曜在这样想的时候，那个男人又说了句：“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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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谢灵曜礼貌地点了点头，他的直觉对此人印象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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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顾自坐下，递过来一张名片，彬彬有礼地说：“我叫徐青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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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能不能化龙不好说，但见风就是雨，八成是跑不了了。谢灵曜觉得很俗气，他只好敷衍地再次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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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曜不打算做自我介绍，他瞄了一眼名片，问：“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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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想要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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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曜笑着问：“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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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艺术，文学，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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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他预判的大差不差，谢灵曜完全没有兴趣，吐出一句：“我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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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了解导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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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这么直接，谢灵曜喜欢直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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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了解？哪方面的了解？你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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