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延枝的脸色照得晦暗不明,眉头锁着,下颌绷得死紧,鬓角甚至冒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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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紧张,苏延枝这辈子连他妈衣服都没缝过,第一次摸针就是缝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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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分尸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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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枝盘腿坐在地上,弯腰将人头和肩膀抵拢些,一手摁着那裂开的脖子,将针深深扎进青白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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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不好,苏延枝手又抖,缝个脑袋缝到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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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拙劣的、长短不一的麻线终于在尸体的脖子上绕完一圈,苏延枝才重重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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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把绳子咬断,低了头又有点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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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线挺粗,在人肉里扎来刺去这么久,颜色深沉不说,线上还挂了些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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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枝还是用先前为防意外捎着的刀拿了过来,割断了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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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慢,续了几回蜡烛,才终于把四肢也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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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差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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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枝猜手指头大概率在棉花地,不仅是因为第一次他在棉花地里踢到过,更是因为尼格说过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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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棉花,我们很累,主人还不准休息。手指摘断,他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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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砍柴的时候他提过那么一嘴,苏延枝当时没明白,现在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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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指代不明,咋一听像是抱怨,谁知道是字面意义上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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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根蜡烛也燃尽,可屋子并未完全陷入黑暗,微弱的光亮从通风窗照进来,苏延枝皱眉,起身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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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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