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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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了不知道，但周末却在监控里看得清楚，苏延枝经常整夜整夜地熬，在卡戎睡下之后一个人来到实验室操作间，翻阅卡戎的检查报告，准备第二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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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实在看得心疼，劝苏延枝不要绷得那么紧，但苏延枝只是苦笑说再不急就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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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末感觉卡戎的状态远没有那么不堪，但在十天之后，她才惊觉这人原来真的在老，皮肤开始黯淡，整个眼周皱纹渐渐堆积，头发披散时，可以轻易看到数量不少的白发夹杂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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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那么一夜过去，他便长成个年近五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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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枝的状态也不好，短短十几天就瘦得几乎脱相，量身剪裁的制服穿着都显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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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戎衰老还伴有不容忽视的头疼，那是脑神经和身体器官协调失衡后产生的应激反应，过多的激素分泌每次都给卡戎带来濒死的疼痛，已经到了要靠吃大剂量止痛药才能扛过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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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接连给他注射了两支高效沙.酮杜.冷丁，等了一会才看到卡戎额头的青筋渐消，似乎睡梦中也不安稳，眉心紧皱。周末擦去卡戎脸上残存的冷汗，退出房间，却在走廊拐角看到了蹲在地上的苏延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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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发乱糟糟的，下巴胡渣也没刮干净，一言不发抽着烟，眼底全是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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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枝会抽烟，但没有烟瘾，周末跟他认识七八年，唯一一次见他抽烟，是在他申请军需科学家申请时考核出问题，似乎是政审家庭方面的什么原因。周末对他家庭背景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母亲亡故，和父亲感情冷淡从不来往，不知道怎么就卡住了，问原因时苏延枝也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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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他四处奔走，也是通宵通宵地熬，周末也就是那会儿才知道苏延枝原来还会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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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一次看他，远不及这一次来得憔悴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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