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石林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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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侧身，轻叹了口气，借着月色发现对面屋檐下的一个秘密：有一面小小的镜子，镜面水一样的光在流动。

我愿意相信农家的崇拜、信仰。

我原意相信这乡风沉醉的夜。

牛们

一醒便知是个爽净的清晨，像是醒过来后再睡着的，这一小段睡梦就和什么做过了约定。

一点点补充便能激活一整天精力。像爱着的人每在分别的包中给你塞进些小东西，你便觉得是一冬日的粮仓了。

雨来过了，此时留下的是它恍过的身影。路面潮潮的，树干和金属质地的栏杆一样晶亮着。在提示下做着深呼吸，雨水的味道很甜。

是很爽净的清晨，可以放纵着步子徐徐前行。有意挑选着有小水洼的地面跳动，被雨声拍打一晚，难得还有情绪的充盈。

心闲着的人就和闲下来的牛相遇了。

两头牛一前一后走来，踏着潮湿的土壤，空气中泛着农家肥的气味儿。成双成对的就给人很恩爱和睦的感觉。雨水和庄稼地交织的味道，让牛们很开心，一板一眼很抒情地散步。头牛嗅过的草，尾牛走过再嗅一嗅，头牛绕过的稞，尾牛瞅也不瞅。它们行动与外表如些相似，是印象中每一头牛的模样。

有人说牛眼里只有呆滞了的善良和无辜。可我分明看到了牛眼中深藏着的情意。

偶然，双牛并肩了，还会有一段聊天：“我们相爱吗？也许爱的是在对方身上折射出来的另一个自我，剧烈而不真实的反光，以为自己有多么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