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人 第10节

周恨坐在马上，微微低头，遮挡阳光，影子宛若半座山压在庞明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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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明镜咽了口唾液，喉咙滚动，盯着印绶，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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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闲微笑道：“周大人，庞大人其实说的没错，他未必是文书造假之人，或许是背后的人指示。我们夜卫的原则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我觉得，庞明镜是个好人，坏人在他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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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明镜身形一震，难以置信望着李清闲，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六岁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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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也诧异地望着李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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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明镜扭头望了一眼夜卫衙门方向，叹了口气，道：“我认罪。我与李冈锋不合，所以伪造公文报复李清闲。都是我庞明镜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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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自首，我安心了。”李清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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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周恨一挥手，两个夜卫跳下马，走向庞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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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明镜缓缓低下头，面色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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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闲摇摇头，看到郑辉正裂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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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辉皮肤黝黑，这一笑，牙齿格外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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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李清闲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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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辉身上，衣衫破烂。\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