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人 第8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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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没什么大能耐，可他养活了全家，养活了儿子，带起了许许多多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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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说你半个字的不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谈起你，他都说，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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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话我听烦了，装作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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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当他低着头，目光闪烁着说‘皇上圣明’，我突然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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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在说皇上圣明的时候，其实是在说什么吗？你看我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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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皇上圣明的时候，实际是在说……”李清闲指着自己的嘴，对着太宁帝，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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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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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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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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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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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宁帝呆住，终其一生，未曾被人用如此粗鄙的脏话当面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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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君无父……”太宁帝喘着粗气，两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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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闲缓缓道：“在闲王军大营，各方讨论如何处置你的时候，引发争论。有的人觉得，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该杀杀，该剐剐，无须区别对待。但也有人说，理当给皇上一个体面，毕竟是一国之君。众人吵吵嚷嚷，我这个人，喜欢刨根问底，于是我问，为什么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必须要有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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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因为是皇上，是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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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唐剑楠做好皇上了吗，是及格的一国之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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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即便他不是好皇上，但终究是皇上，理当有一个体面的退位，实在不行，也应该有一个体面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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