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乡之后的不多日,再有从北京回鲁西的人,都遭老罪了,各项检查不说,各种谣言遍布,人人自危。并且,后来据说北京就封城了。父亲的早先预料,让我早回家,令他们少了一分担心。
那一次,我在家从4月21号一直住到7月3号,将近两个半月。这一次是我从1995年上高中后在家住的最长的一段日子。那一段日子也是我跟父亲相聚最后的日子,此后就开始了万里长梦。
六月下旬左右,各地非典开始平息,北京也安静下来,我本想早回北京,重找工作上班。可父亲总是说,再等等,再等等,于是推迟到7月2号。
7月2号正是农历六月初三,鲁西有一种说法:“要是走,三、六、九;要回家,二、五、八。”农村一般都是过农历的日子,因为那样好计算节气。本来好几天前就决定初三走,但是初二那天晚上母亲说了一句,明天不是小羽的生儿吗?我己未年六月初三出生,03年是癸未年,恰恰是我二十四岁生日。日子凑巧的很。
农村我们这一辈孩子基本上是不过生日的,过生日一般给长辈,我奶奶、姥姥她们,我父母也不过。
父亲听到母亲如此说,于是说,哪后天走吧。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父亲去镇街上自家门市,中午回家比较早,买了好多鸡鸭鱼肉的东西,他亲自下厨,做的很丰盛。每天中午,父亲一般不回家吃饭的,就在门市上买一些,并且除了农忙,或者过年过节,一般父亲很少下厨。父亲的厨艺比母亲不知好多少倍,因为母亲节省,油不舍的放多,技艺方面也确实不如父亲。虽说是我的生日,但是我们都不提生日那些城里才有的祝福词等等,我们依然如平常吃饭的那样。
初四早晨,家里吃完早饭,我收拾好了行李,对父亲说:“爹,我上午就走了。表哥送我到县城。”父亲好像是“嗯”了一声。而后,他就推自行车去门市,当时我站在屋子窗户旁边,看着他的身影隐消进大门楼子里,听到开大门,关大门的声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页 / 共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