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不寐时
寓所后面的火车又在一串长鸣之后轰隆隆的走远了,我习惯了长夜数着过往车辆夜读的生活。这是第三列火车,夜里十一点四十八分。在这列火车愈行愈远后,进入夜里的第二个环节,写日记。
近一段时间里,脑袋似乎不时的没有周期的在断路,写下了许多零碎的篇章,却组不成一篇像样的文字。只有那溢光流彩的题目空空的保存在文档里,像一排排列有序整齐的队伍,个头身高相似,整装待命,然而出发的命令却在我的手里三缄其口。不是没有话要写,而是许多话隐约在心头,但是那些不是用来写文字的,而是说给远方的人听的。娓娓的情话,静静的夜语,我不敢写成文章,因为那如白痴的话只有远方的你懂。世上的红粉需要送给佳人,宝剑应该给烈士的,不是知音难懂良琴之声,写给他人不过是暴殄天物,牛嚼牡丹似的食之无味,自己也是无趣。
过去人讲,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如此看来,人这一辈子找一个知道自己人很难,我庆幸自己遇到了你。我不想说,什么苍天垂青之类的话,那是虚伪伪善的话,天命不可信,我只信此生有你我应该庆幸应该欢喜。男男女女纷扰的世界上,有什么比适当的时间遇到一个适当的人更值得欢喜的呢?“噢,你也在这里吗?”这样的话说来如此简单,可是到纷扰的世界上能够平淡的说这样一句话是多么不容易。我们能够轻声说这样一句浅薄而平淡的话,应该算的上幸福了。把我们双手握在一起,让心听着心的声音,不要那些惊涛骇浪的情节,也不要那些绚丽光彩的浪漫,握着彼此的手,让温暖在我们心中肆意的流淌。
我把给你说话的边角料组合成日记,那一字字一句句一段段痴语,是说给你听的,虽然你现在没有看到,我坚信终有一日它会摆在我们的床头。你那一部部书,我那一篇篇文章都是写给别人读的,唯有这个才是我们的,它的对象只是你我,固定而私人化。一个写字的人,纵然能写出红楼梦那样一样洒洒的鸿篇巨制,能得上诺贝尔文学奖,如果没有一篇文字写给爱人的,这样的书写来也没什么意思,自己做为一个写字的人也是无趣的。我们的东西不是要流传给谁,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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