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禅是一枝花里说刘邦的流氓气息,保得住凡胎肉体就有青山也有了柴,一时荣辱淡去。
在极度困境里能把自身安危抽脱出来,化作一叶扁舟穿梭在浩荡风浪里,或说把自己化作岸上垂钓的姜太公任它江湖风波起他自安然垂钓,这是胡兰成的定性也是本事。留住肉体,一切变得理所当然,忘忧,行文如岸上看水、洞若观火从容不迫。忘忧得了一个“静”字,静中观物一切开阔了,能看到一滴露的光泽,一棵草的静默生长。肉体不过是万物中的一物,以物观物,以物写物,没有比兴之类的喻意,事物自我明丽,所以文字也变得信然的清丽、明净动人,没有了烟火气息。
胡兰成就有这样的本事,无论是写史还是人,把眼前的事物放到悠远的场景里去打量,站远了用欣赏的角度去写,从具体到抽象,从写实到入虚,一切不过一转身,落花鸟啼只剩下满山空灵的美妙。其文亦如他用情,左右逢源,点到为止,抽身而退,他只是站在事外静静地看那些是非,遥遥望着曾经的烟雨中碧玉年华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过青石板的巷口,一回眸,浅笑。
说胡文妩媚,其实不如说文字“清丽”清,清澈灵动;丽,明艳而不妖娆。如他写那些女子,无论张还是周甚至玉凤与范,都有一种朴素的清丽,是明艳的端然。
胡笔下的女子写的很好,明艳端正,让读者读文那一瞬并不觉得他滥情。大概胡写今生今世时也不觉得自己滥情,或许还有几分得意。胡于情说是糊涂的桃花运,所以他也就糊涂的理所当然。或许是这一份理所当然,劫后余生谈张依旧有一份凝然的得意,时人耻他的下作。也或许正因为这份糊涂的理所当然使今生今世一书行文高绝,静气,开阔。行文一路淡然,一路理所当然,只是静静地记述,没有一般回忆录里那份安耐不住的凉意或热气。一种信然的开阔,写法虚实转换也进退自如,得到抛舍不优柔只是理所当然。
说到理所当然,念起一个问题。讨伐胡用情滥的人大都理所当然的替张不平,却没有一个为其他人不平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理所当然,全凭一己之念。于情,民国世界的名士没有几个干净能摘出来的“负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