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是个是非人,活在是非年代,又惹上是非事。所以,他活着被人说东道西,死后依然被人说东道西。他追求的目标是恬然地生活与世无争,到头来不过是一个梦,里外都与追求无关,里外都是那般荒凉,荒凉得唯有文字与他相亲。
生不逢时,不是民国时代所有作家的悲哀,却是周作人的悲哀。
如果错开那个年代,或者说没有那场关乎名节的是非,他可以以他固有的超然姿态悠哉地漫步在中国文学史里,成为毫无争议的扛鼎人物,不至于让书写他的人如此尴尬。可惜,他生在那样的末世,活在战乱不休的时代,还有那个没有躲不开的是非,让他还不了清白之身了。是非留下的诟病像裂了一道璺地琉璃盏,令他成为一杯苦涩的苦丁茶,独斟独饮,却说不得。
关于周作人众说纷纭,有的极力的捧,有的极力的棒杀,各执一词。这些或捧或棒杀无非对他的人而已,对他的文学成就不可否认的一致——高妙。
喜欢读散文的人躲不开周作人。
如果说鲁迅是一座山峰,周作人是和他对峙并立另一座山峰。周氏兄弟给人留下了两道无法超越的精神模式:一种是锋锐刺破长天,用争斗止争斗;一种是平和化解,用内心的修养化解外界的冲击。
后者是周作人的一种写作心态,从而成就了他的文字风格,清明如水流于石上,明澈见底。这是一种明达与洞彻。
因为洞彻,所以叙说清澈明理如清泉泠泠,不见罗嗦与杂音,一笔点到,随即消隐,自有了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高妙。这种高妙在于一种冷静,清雅的冷静,好比一老僧坐在禅房,木鱼黄卷一炉檀香,说禅说法不在于字而在于言外之意的领会。如佛祖无上之法不言一语,只是捻花微笑,法却道尽。
当然,我们不能把周作人和佛祖如来相提并论,但看周作人的散文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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