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数。旅行里的两个人脱离了熟悉的环境和人群,定能更加放得开,机会当然更多,就看他要不要把握了。
到了那天,白启书不到六点便起床了。飞机7点半起飞,大巴车到安徽大厦附近大约六点半,他们需要赶上这趟。还没洗漱,他就给范海兰打手机,通了,可就是没人接听。他想她肯定还在睡觉,便先去洗脸刷牙。整理好行李又给她拨了一次,依然无人接听,只是一首烦躁的彩铃翻来覆去地唱。他有些不快,提着行李出了门,打算上门找她。走了一半路,她的电话打来了,她说她刚起,声音中还带着睡梦的味道。他看了看时间,叫她快些收拾,他去找她。挂了电话,他知道这次多半赶不上大巴了。果不其然,她虽然收拾得很快,但大巴还是比他们先走一步。没办法,他们只能打车。上车时,白启书故意让范海兰坐在前面,那意思是让她付钱,因为是她造成了迟到。他的脸色不好看,她讪讪地坐在了前面。路上无话,所幸一路畅通,并未晚点。她付了钱,他到后备箱里取她的大包。他说,咱们又不是过日子去,拿这么多东西干啥?她说,给我弟拿的吃的,还有我的换洗衣裳,那不得一大包啊?他没说什么,拉起了包。她赶上来,从他手里抢过拉杆说,我自己拿,不用你。他放开手说,不用算了,倒还清闲。办好登机牌,又将那只大包办理了托运。他嘀咕道,这当姐的还真够意思,拿那么多好吃的。她笑道,你吃醋了?他诧异道,我有病啊,吃你们姐弟的醋!她笑道,还否认,那干嘛酸溜溜的!他用轻视地口吻说,我可没有。
终于上了飞机,她挨着窗口。上升的那一刻,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远,她的心也悬了起来。这是一次旅程,同时也是一场赌注,她现在的心情就像在摇色子,杯底扣的到底是大是小,只有旅行结束才能知道。色子虽然是她耍的,但未来并不由她说了算。她若是赢了,那可以得到白启书的爱和一个幸福的家庭;如果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恢复单身,把3万块钱尽快还给他了事,当然,她对感情或者男人的看法肯定会随之受到影响,但还不至于否定和怀疑他们——男人和爱情。白启书问她感觉怎么样,她说很好,没有感到不舒服。坐在身边的这个男人不见得有多好,长得不帅,也不是很有钱。然而,他对她有意思,也许能给她安稳和长久,这就是她想要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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