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跑过了一生中的大部分路程,也即将耗尽自己短暂而有用的寿命。我们生来就是长工的贱命,刚走出了教育资本家的工厂,又必须进入医疗资本家的车间。因为这时的我们,周身的零件无一不是严重磨损、超期服役。要使这辆破车(病体)还能颠簸前行,我们不得不经常光顾修理厂(医院),更换和维修那些已经衰老不堪的零件(多病的器官)。我们已走向暮年了,生命已经没有什么色彩可言了。像那辆行将退伍的车,只能毫无利润地运行着,生命中所有的收益都只为了交纳修理厂那不断增加的费用。我们就这么无奈地活着,熬着生命中最悲惨最凄凉的一段,为医疗资本家活着,因为谁让我们是一辆又破又旧的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