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什么

是我从圣经上读到的上帝

是我世界的来源

是我幼年时口里含的奶头

是教我说话的第一个老师

是我身上穿的花衣服

是我周身流动的血液

是我远远地离开的那个家乡

是我梦里回归的那个村庄

是我昨天的全部记忆

是我今天的百尺愁肠

是风雨中为我遮挡的那间茅草屋

是黑夜里我怀中紧抱的那杆猎枪

是我孤独时走来陪伴我心灵的影子

是我劳累时拍我入睡的手掌

是我委屈时默默注视的天空

是我伤心时流在枕边的那堆清泪

是我寒冷时头顶的那颗太阳

是我闷热时身旁的那树荫凉

是挂在胸前的那把吉祥锁

是牵系着心头的那根金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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