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冒雪赶来,长靴踏碎琼雪,脚步略显凌乱,失了往日的沉稳,有些焦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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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尘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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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走几步,朝来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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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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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走近几步,停住,眸光落在她身上,略一颔首,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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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礼,归离集一行多有辛劳,你厥功甚伟,来日大军归来,便一同设宴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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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尘垂首称是,心中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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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未归,便是帝君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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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归来后,方听若陀讲了运矿队入城种种,期间惊险博弈,听得她不由得暗暗心惊,很难想象璃月城中藏匿邪物二十载,也对他口中明察秋毫,力挽狂澜的阿离心生敬佩,是以知晓其受伤,顾不得休憩,便赶来为其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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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若要追究,她和若陀各有疏忽,均是逃不脱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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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见帝君提前赶回璃月,歌尘原以为他便是为此事而来,但钟离并未责备与她,只略说了几句,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便要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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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尘怔了一下,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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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璃月城此乱,我自觉深错,竟容宵小之辈潜入归离集,毫无所觉,险些酿成大祸,还请帝君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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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脚步顿住,回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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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种种,我俱已知晓,是非对错已有定夺,你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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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尘犹豫了一下,上前几步,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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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我愿担疏忽之责,阿离伤之甚重,方有好转,还请您先不要问责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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