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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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一袭白衣胜雪，叫玉壶失色，灯烛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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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握着他僵硬又笨拙的手，接过轻薄的契书，仰面看他，粲然一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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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埋首在自己胸膛前，在一场没有自己的梦魇中，那样自责，闷声道：“我怎么会……放任你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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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美好的一切近在咫尺，他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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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年年岁岁，日升月落，春晖秋叶，他与她同看，朝暮与共，白首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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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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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神摩拉克斯从不以言语动人，此刻却拥着他的月亮，眉眼低垂，语调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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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我承诺你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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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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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同寿，日月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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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险些从眼眶涌出，你仰起头，双眸凝视着钟离，嘴角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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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待灯会结束，我有话要同你讲……不，要同你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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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哽咽着，眸底却闪烁着释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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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若陀、流云、阿萍、魈……以及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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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神色温和，目光沉沉，轻轻摩挲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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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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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怀疑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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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笑而不语，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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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很喜欢‘钟离’这个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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