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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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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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双手抱臂，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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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你可知，什么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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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睫微颤，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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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有命运，皆为‘事实’。命运由无数的可能□□叠构成，在命运的织机上，不同的选择诱发不同的后果，而无穷多的选择不断向某点收束，成为现在，成为过去，成为既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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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烦请言简意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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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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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命运’一说，不可视，不可寻，却是所有选择和可能性坍塌收束的终点，是确凿无疑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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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字斟句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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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旅行，你可以徒步，可以乘风，可以绕水而行，亦可横渡长江，可不论作何努力，做出何种选择，旅途的终点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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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既定，因而‘命运’亦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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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持着垂目不语的姿势，闻言，皱了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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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既定，天命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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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离集不可逃避的命运，归终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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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神片刻，往日记忆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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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那与三千年后制式近乎相同的耳坠，尘世闲游时巧合的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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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运织造间那不容违抗的修正力，将因你到来而搅乱的一切导向既定的结果，还是命运……本就如此，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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