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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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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遥遥落在落在那数万银丝之上时,素来清冷的面容上少有地显出几分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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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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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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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仙怕是糊涂了……这世间有几人习得如此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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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尘瞳孔微张,深吸一口气,从震悚中回神,第一时间看向身侧苍发金瞳的少年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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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握着长枪,踉跄了一下,金色的眸子惊骇又惶然,他看向高崖上的身影,只觉血气翻涌,直涌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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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眼睫发颤,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在平坦的崖顶挺直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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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尘轻轻拍一下魈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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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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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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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没有作声,他只是望着那孤绝的身影,极为缓慢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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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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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苍白如纸,手指僵直,再握不住手中如臂指使的锋锐长枪,当啷坠地,山石开裂,被砸出一道极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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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瞳猛地一缩,魈痛苦地扶着额头,禁锢始解,无数支离破碎的记忆如尖刀剖开他的脑海,搅起潋滟水光,白沙沉浮间,始终模糊不堪的面容却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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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一张形貌昳丽的面容,霜发红瞳,雪白长睫懒散地垂着,靠在玉座之上,手臂支在一侧,宽大的衣袖下滑,露出一截凝脂白玉般的手臂,指尖窦红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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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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