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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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记不得多少年前的旧事了,荻花洲大阵始立,她登临玉座不久,欲推闭关锁国之政,屡遭劝谏阻遏,她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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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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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旁人的死活——死人她见多了,甚至数不清有多少为她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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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将神明剜心剖肝的愚民弄脏了她的衣袖,几经濯洗,浓郁的铁锈味仍执着地缭绕在她指尖,令人作呕,经久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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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所有人都同样陌生,羸弱,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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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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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阵伴着腥风血雨落成,待冰冷白光罩在荻花洲大地时,人人称颂尊主贤明圣德,几无进言驳斥者——他们大约也明白,神明不在意任何人的死活,渺小如他们,不能在她心底掀起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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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根很是清净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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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她起了垂帘听政的兴致,又苦于实在不通政务,甚至识不得几个大字,便在白塔摆了软榻,命人来讲经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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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中的老头像围场里的猎物,憋着一口气,声音掐成细细一缕,生怕讲书的调子高了低了,脑袋就滚下千丈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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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欧格听得头疼,阖上眸子,支着脑袋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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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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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至少意味着他今日能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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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唯止能止众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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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艾利欧格突然睁开眼睛,猩红的眸光垂落在须发皆白的老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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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脸上皱纹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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