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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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拂过他的衣角，苍松为他投下阴凉，花的馨香和鸟的啾鸣簇拥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直到迟暮时分，天穹浮起寒星，星星点点的灯火在璃月城内闪烁，点亮一座座屋舍，鸦羽般的长睫终于颤了颤，抖落满帘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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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黯淡的山间石阶之上，一道身影倏然浮现，似是头次经历这般事情，脚步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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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玄青色长衣，侧脸轮廓依稀有几分削瘦，但身量高挑挺拔，肩膀宽阔，如青松屹立，气度沉静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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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衡山上，绕着石阶遍植霓裳，雪白的花蕊迎风摇晃，如压着薄雪的点点胭脂，光华灼灼，夜风拂过，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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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立在漫天飞舞的花雨中，眉眼肃静中透着几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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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帘，忽而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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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立在阶前，静静地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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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幽凉的夜风中站了一会儿，一步一步踏上石阶，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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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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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沉和缓，周身却有种冷冽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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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淡淡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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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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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贯满两人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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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能……再同她商量一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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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摇了摇头，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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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必问我，阿离拿定主意的事，如何会有你我挽留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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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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