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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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沉默片刻，才缓过神，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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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未回答我，为何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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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所言甚是精辟——他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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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并非为助你而来。”钟离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道：“我只是不愿替他人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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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之战时，他替她做出过选择，那个选择绝算不上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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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抬眸，看一眼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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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阿离，还是你。”他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即使你并非为见她一面而来……即使你不能接受她的离开，我也不能替你做任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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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扯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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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为难自己的嗜好，亦无心干涉你的选择，留你片刻，不过是不希望辜负阿离的苦心——这是第二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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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神情严肃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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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过于珍贵的事物入局，若今日因时空倒乱而致使神魂有损，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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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静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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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你补好神魂，不是让你这么糟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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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默然，脸上一瞬间掠过一点被刺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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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钟离心想，阿离的原话还是有如此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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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点波动转瞬即逝，不过半息后，男人蹙眉，目光落在钟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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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便是如此指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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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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